编辑:渐渐春风老 作者:软软奇
状态:连载 时间:2022-12-13 12:39:37
爱,是救赎。
你是毒药,亦是解药。
——
“只要能救他,什么都可以?”
童妡紧攥着小手,眼前浑身矜贵的男人盯得她有些喘不过气:“是的,求您了,救救他...”
少女怯糯糯地带着浓厚鼻音的恳求声,好不叫人心生怜悯。
尤其她挂满了眼泪的小脸,一颗颗犹如珍珠般的晶莹从眸中不断滴落,啪嗒啪嗒的,楚楚动人。
沈聿忽然想替她拭泪。
他稍稍向前倾了倾身子,伸出大手,轻轻抹掉了汇聚在她下颌的泪珠。
这个动作却让她抽泣得更加厉害了,弱不禁风的小身板抖个不停。
她今天穿的衣裳是他送的。
很好看,很衬她。
小姑娘,就该粉雕玉琢,锁在樊笼之中好生娇养着,而不是打扮得破破烂烂的,像个小乞丐,流落街头。
沈聿又想起了半个月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。
那时他还在边关,代替天子抚慰三军,巡察军况。
对,就是代替,不是代表。
他正骑着宝驹越过蛮地,小童妡就是从这片比她还要高的野草地里忽然钻出脑袋来,眼巴巴地望着一行人求他们这些官老爷们赏她点吃的。
她说再没有吃的,她的小伙伴就要饿死了。
塞北这种苦寒之地,除了在军营,其余地方遇见个活人都难,更别提女人,还是个水灵灵的小闺女。
果然,那些个在圣上面前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老家伙,在这种蛮夷之地,又怎么藏得住兽性?
想要吃的,可以,拿东西来换。且,他们最不缺的就是钱。
不过,小丫头倒也有些机灵,她眨着双汪汪杏眼,摸了摸脏兮兮的鼻尖,小声道:“我,我有那个病...”
这一言,吓得那几个贪生怕死的老东西顿时就躲得远远地叫她滚。
但沈聿不同。
第一,他管得住自己的下半身,不需要女人。
第二,他来,就是为找她的。
曼珠沙华,是盛开在黄泉之路的花朵,鲜艳的赤红,诡异之色。
许是她跑得太急了,有些冒热,她虽将身子裹得严严实实,却依旧被他瞧见了。
雪白的后颈里,隐隐约约透了些红色的纹理。
那是,只有在烈火中才会熊熊燃起的地狱之花。
他找到了,这株引魂花。
童妡,是织梦族仅幸存下来的唯一后代,亦是,织梦术的唯一传人。
他或许不需要女人,但需要她。
他说,跟了他,他能帮她洗刷族人冤屈,还能,护她一世安康。
小姑娘好像心动了,但她还有些顾虑,她说,她暂时只有一个请求,就是,带上她的小伙伴一起走。
沈聿当然答应了她,毫不犹豫地。
只要能得到她,他在所不惜。
于是,童妡乖乖跟着他回来了,路上还跟他讲了很多她族人事情。
即使是讲到族长是如何衷心于帝君,到头来却被以反叛之名处了绞刑;讲到她父母是怎样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住她的过程时,她都只是偷偷抹掉了眼泪。
还以为她有多坚强呢。
何曾像现在,哭成了泪人。
她现在求他救的人还是她那个小伙伴。
这种只会拖后腿的人,也能做伙伴?
飘远的思绪被逐渐拉回,沈聿将手缓缓向上移着,拇指温柔的抚过她的面颊,薄唇轻启,音色沉闷邪揄:“别哭,女孩子的眼泪,很值钱的。”
可能是他对她过分娇纵了,再加上此时的他体贴得像个知心哥哥,让她胆子变大了。
她居然说:“大人,我知道,妡儿知道您很善良的,您一定愿意救阿瑞的,您一定也不愿意看到阿瑞死的,对吗?大人,我知道您有办法救他的...求您了,您救救他,只要能救他,妡儿什么都愿意做...”
听得她口齿不清的央求,沈聿嘴角扬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。
他善良,吗?
他贯不爱听这类话:只要他能怎样,他们什么都愿意给,什么都愿意做。
你们有什么?又能做什么?
不过,她倒是...
可以例外。
“童妡,”他顿了顿,轻轻抬起她的下巴,“你呢?也可以?”
他明显的感受到了从小姑娘瞳孔里发散出来的惊愕,他挑了下眉峰:“嗯?”
她有些怔住了。
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凛冽的、属于他的独特的气息一阵阵扑面而来,是王者,是权势滔天。
她今年十五了,及笄了,她听得懂他在说什么。
其实...
国师大人是个很好的人,他,她也很喜欢他的...
给他...其实,其实,其实...也没什么的...
对吗童妡?
对吗童妡?
对吗?
小拳头越握越紧,她也终是垂下了眸子:“可,可以...”
“那你今晚,来找本尊,一个人来。”
“...嗯。”她乖巧的点了点头。
沈聿这才满意地放开她,转身朝内堂走去,却没听见她打算离开的动静,于是回过头问她:“怎么还不走?”
与他对视一眼后,童妡立马不好意思的将脑袋埋到最低,忸怩地朝他走去,伸出小手嘟囔着:“解药...”
垂眸看着小姑娘都不敢多看他一眼的娇羞模样,他觉得有些好笑。
他稍稍低头提醒道:“童妡,你应该先付钱。”
话音一落,见他又要走,她下意识就拉住了一点点他的袖角,愣了好半天,那句话才说出口。
“现,现在,就...就可以...”
此刻,她的脸应该很烫,她的身子也应该跟着发热了,否则,他又怎会再次窥见这抹从她后颈里隐隐渗出的赤色。
那是在烈火之中才会燃起的仇恨之花。
只有正统的织梦族人才会有,她有。
他轻嗤一声,抽开她的手:“你会伺候人么?”
她不会。
她咬了咬下唇:“可是...”
可是阿瑞等不到晚上了。
小姑娘垂头乞怜的模样,娇得出水来,媚得盈满了诱惑。
他一把就将她横抱了起来,阴鸷的凤眸中暗起了一缕血色。
他也是,血气方刚的年纪。
有美人投怀送抱,多少有点忍不住,还是他看上的小美人。
“来人,本尊要沐浴。”
府内的侍从们是第一次见主子终于也要行房了,自然不敢怠慢。
其实从主子刚把这个小姑娘带回来之时,有很多人就已经猜到了结局,只是他们不敢言语罢了。
大人的心思,他们可不敢胡乱说。
虽不知这事儿过后,大人会不会给姑娘名分,但日后多向着姑娘些准是没错的。
大人平日里行事总是与其他官人不同,对那些个身世显赫的官家小姐好像从不感兴趣。
也许,搞不好这来历不明的姑娘还真的会一跃成了正房夫人...
温水上泛起的阵阵氤氲缭绕于古色木柱之间,旖旎水雾携着沁人的花香散开在房间的每一处。
美人儿玲珑有致的姣好身段在朦朦胧胧之中若隐若现。
彼岸的曼珠沙华,触目惊心的赤红,如火,如血,如荼。
长在她身上,一升温,就会出现盛开的奇景,诡艳的美丽,华丽之下,通往的是幽冥深渊。
她像是妖,会吸走精血的小妖精...
-
-(童妡xin一声,沈聿yu四声。
-(排雷:男主双人格。主人格是占有欲超级强的权贵人设。第二人格是穿越来的现代沙雕超级护主狼狗男友人设。
-(两种人格切换也是有规律可循的,这里就不剧透了。不要看到后面发现男主变了个人格就觉得莫名其妙的哈~理解万岁!
~~最后恭祝各位看官赏书愉悦~~
童妡从屋内出来的时候,脑袋都是糊糊的。
她感觉周围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,好像更疏远了些,又好像有些畏惧。
她拢了拢衣领。
不安地小手紧紧捏着那一小瓶解药,埋头朝西院快步走去,甚至小跑了几步。
她是真的怕阿瑞等不及了。
“现在的小姑娘,看着这么弱不禁风,实际上身子还是蛮好的嘛,折腾了个把时辰,还能跑能跳的,老妈子刚刚还真担心她折在里面呢。”嬷嬷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啧啧称奇道。
绕过国师府无止尽的廊廊道道,童妡有些腿软。
但她一定得先救了阿瑞才能休息。
还没进到阿瑞的房间,她就在外头喊道:“大夫,大夫,我拿到解药了,大夫!大...夫?”
望着空荡荡的屋子,她显得很无措。
大夫去哪了?
不是都说好了替她照顾一下阿瑞的么?阿瑞一个生着重病的病人,留他一个人在房间,怎么放得下心啊?
她嘟了嘟唇,心感些许不快。
她轻轻走到床边,小声唤了两句那昏迷不醒的男孩儿:“阿瑞,阿瑞...”
阿瑞的嘴唇发着暗紫,是极其危险的讯号。
唯有他那微微起伏着的胸口能印证他还活着。
童妡很使了把劲才勉强将他的头抬起了一点儿,给他灌药这件事,对小小的她来说十分吃力。
特别是,她才经历了那种事。
已经是疲惫不堪了。
“阿瑞别怕,你马上就可以健健康康的了,姐姐就说一定能有办法救你的。”
处于深度昏迷的男孩儿该是听不见她讲话的,她也不知道,这话是安慰他呢,还是在安慰她自己。
阿瑞是和她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,发小也好,青梅竹马也罢,都是挺贴合他们的形容词。
阿瑞是族长捡来的孩子,那时他还是个小娃娃,她也是。
没人知道他究竟多大,只能推个大概,族人们都说,他应该是和阿妡差不多大的,可以做阿妡的哥哥。
几岁的时候,她的确还是到哪儿也会追着阿瑞哥哥跑的小屁股。
到了后来,长大点之后,阿瑞的身子好像越来越弱了,有时两人追着赶着绕圈他都会气喘吁吁的。
于是,她就趁此机会占了他便宜,做了他的姐姐。
起初他还不乐意呢,但渐渐地他也就习惯了。不过,他可不会主动叫她姐姐。
族人们照顾她,她就照顾阿瑞。
很有满足感,成就感。
阿瑞是个命苦的小孩儿,爹妈是谁都不知道就算了,也没过过几天健康的日子,他的童年都是伴着咳嗽、发烧过来的。
织梦族被灭门后的几个月阿瑞和她都过的很艰难,她带着他从南川国境内逃到了北河国的边塞。
沙漠,冰川,海浪,绿洲,他们都见过。
可这颠沛流离的逃亡生活只会使阿瑞的病情越来越恶化,这些自然的风光,对他们来说不是奇景,而是一场又一场的灾难。
所以,鬼知道当她遇上这位温柔金贵,且愿意收留她和阿瑞的国师大人时,她有多高兴,多开心,多感谢他。
她觉得,沈聿,就是神明。
是上天专门派来救她的。
可是,她从没考虑过,若是她看走眼了呢?
其实神明与恶魔,好像只有一念之差。
阿瑞终于将药咽了下去。
她满怀期待地等着。
等他醒来,叫她一声“阿妡”。
但迎来她的却是鲜血,是眼泪。
她看到的不是阿瑞醒了,而是舀舀不断地鲜血从他的鼻腔、口腔大量涌出。
“阿...瑞,阿瑞,阿瑞!”
那些带着阵阵腥味的暗红色液体沾满了她的双手。
她不喜欢血。
不喜欢这个颜色。
每次见到它,都不会有什么好事儿。
它是地狱的颜色。
她疯狂摇着阿瑞的头,无色的泪和鲜血混杂在一起,分不清谁是谁。
她张着嘴,却早已失了声。
她恨自己,好恨自己。
明明她行笄礼的时候,她身边还有好多好多爱她的人,他们围着篝火唱歌跳舞。
他们笑着对她说:阿妡长大了,织梦族的未来交给她,他们放心。
她也说:阿妡以后一定会让织梦族日益强大起来。
可到了第二天一早,来自皇城的士兵们,穿着耀眼的金盔,面色冷漠的杀害了她的所有族人。
都是她亲眼所见。
好多好多的血,流淌在她脚尖。
回想起那时,她根本不知道她为什么可以那么自信,为什么可以说出那样无知的话,她凭什么可以让织梦族强大?
就凭她有张嘴?就凭她现在连阿瑞都救不了?
为什么织梦术只能让人沉睡却无法将人唤醒?
为什么她不能为自己织一个美丽的、永远醒不来的梦?
梦里有她爹爹,她阿娘,族长爷爷,护法姐姐,还有健健康康的阿瑞...
阿瑞,求你了。
别再离开阿妡好不好?
阿妡只有你了。
她从异国而来,外面的世界没给她留下好印象,都是伤害、欺骗、出卖。
如果连阿瑞都走了,她又还能信谁,还敢信谁?
可惜,她不是佛祖的女儿,佛祖不会保佑她。
阿瑞,还是死了。
倒在了她的怀里。
解药还紧紧的被她攥在手里。
她不是不怀疑,是压根不敢去想。
她失了神的望着阿瑞的脸,一动不动,仿佛她也是个死人。
擅离职守的大夫闻声而来,走近看见浑身是血的俩人,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。
他注意到了童妡手里拿的药瓶,凑上前去嗅了一下,眉头一拧:“童姑娘,这...”
她没应他。
她什么也听不到。
“这是大人给您的?”大夫小心翼翼地问道,带着些难以置信。
“他说,这是解药。”她的语速很慢,很慢。
“啊——?”
大夫听言,擦了把汗,面露怜色地拍了拍小姑娘的肩,什么也没再说。
他知道,安慰的话没用。
她还小,懂什么节哀顺变?
这哪是什么解药啊?
分明就是,就是毒药。
他早该想到的,
国师府其他人吃饭喝水没事儿,就那孩子有事。
那孩子才刚来,话也少,又不可能和谁结仇。
就算是结仇,那谁敢在国师大人眼皮子底下害人啊?
所以,这孩子的死,怕不就是国师大人的意思?
哎,苦命的娃。
看着小姑娘瘦瘦小小的一只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,实在是惹人心疼。
他都忍不住在心底里说一句国师大人真狠,既然厌恶那孩子,当初为什么又要把他带回来呢?退一万步讲,把他赶出去也行啊?何必,何必非要取人性命呢?
这是活生生将这相依为命的两个孩子拆散了呀!
在大夫正打心底里为童妡叫不平时,只见她忽然动了手。
她竟然也想喝掉瓶子里剩下的药!
大夫眼疾手快地一把打掉了那瓶子:“童姑娘!你这是做什么啊?!”
精致的小瓷瓶摔碎在地上,棕色的药水晕开在地上。
童妡呆呆地盯着这滩能要人命的水,动了动苍白的嘴唇:“所以...这真的是毒药?”
“这...”
大夫的闪烁其词已经很明白的回答了这个问题。
国师大人为什么要骗她?为什么?
她以为他是好人的,以为他是好人的...
她起身就向门外跑去,大夫一把竟没拉住她:“姑娘,你去干嘛呀?”
他追至门口,想劝阻她,不曾想,她居然跑得这样快,远远地只能看到她的一点点模糊背影了。
他朝她喊道:“姑娘,你快回来!快回来!”
她是怎么敢想去找大人兴师问罪的呀?大人这手段她还看的不够清楚么?找他,真就可能是死路一条啊!
可此时的童妡,哪里听得进去他的话?哪里有理智去停下来仔细思考问题?
若是她族人被灭的那天,她见得到的皇帝,她一定也会像今天一样,跑到他面前质问他为什么,可那时她知道她是不可能见到皇帝。
但现在不同,她能轻而易举的见到沈聿。
他的寝屋,布满了华丽的装潢,走进去,总会让人感到莫名的压力,会让人觉得自己很渺小。
也许,这就是恶魔的力量。
令人生畏,不寒而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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